大骨节病药酒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走进精神病院,我通透了 [复制链接]

1#

纪录片《人间世·第6集:笼中鸟》中

导演问受访者:你觉得人生到底有没有意义?

几乎没有犹豫,这位受访者答道:

看起来这似乎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答,

不过这集纪录片的标题还有后半句,

完整标题是:

《笼中鸟:揭秘精神病患者的生存状况》

这些受访者也是精神病人

但是,整个纪录片中,

他们对一些普通问题抛出的答案,

反而透出一份对世界万物的犀利审视与超脱。

“什么是幸福?”导演问浦老先生。

“你觉得责任和自由,哪个重要呢?”

本以为,

单老先生口中的自由是天地间的自由。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回到家里,对吧,

最自由。”

另外一部纪录片《囚》

也是拍摄精神病患的真实生活情境

导演是马莉

虽然拍摄时间、地点都不同,导演也不同

但,巧合的是两部片子的名字,

有着意义颇为相像的两个字眼:

“囚”“笼”

影片中,同样不时迸发的金句

常常让人对“精神病”的定义产生疑问

“奔财,奔色,是病。不奔,也是病。”

“他们医生有病吗?从辩证的角度来看,他们也是不正常的。”

“科学解释不了,就说你有精神病。”

《笼中鸟》那集的弹幕一度被

“他们的精神世界比我们想象得要丰富得多”刷屏

有人问“精神病人真的比一般人有更高明的哲思吗?”

若是以精神病学里“天才多是精神病人”的理论,

这个结论似乎可以成立。

但是马莉导演非常排斥这种说法

“不是他得了精神分裂症或者什么,

就变得更加聪明,或者变得像个思考家一样。

还是因为当我们听见说这话的人,

是一个分裂症患者,

他就显得高级了,

或者这事儿因此反讽起来。”

0·刻板印象的背后

无论是《囚》,还是《笼中鸟》

两位导演都旨在还原真实,吹散刻板迷雾

两部片子中,

病人发病后张狂状态的素材用得都很少

因为那些,并不是他们的常态。

即便是重症精神病,在药物和合理治疗下,

是可以恢复理性的状态的,

他们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生病了,

然后好好吃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包括去读书、写字、跳舞,

去感受生活的美好。

《笼中鸟》纪录片中写字、唱歌、画画的病人

现实中,大部分人对这些病人的偏见

都来自“听说”、片面的解读以及误以为正确的常识

“小心点,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

“离他远点,他疯起来会打人的”

实际上,精神病患者更多的状态是,

怕事、畏缩、自我封闭,

只有极少数精神分裂症患者会表现出暴力倾向,

而这些暴力倾向的症状,

目前已经可以通过药物得到很好的控制,

且,精神病患伤人犯罪的比例远低于正常人。

大多数时候,

他们处在正常和不正常的模糊地带。

0·正常和不正常的模糊边界

D病房的小花(化名)得的是双相情感障碍

她原本是上海某高校的法学专业大二学生

从贵州农村考到上海高校

本来一片坦途,

但是她病了。

医院走廊里,小花一声声地哀求父亲

“让我回去吧,回去上课,

我真的无聊到想要发疯,

我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我的考试

希望这个学期不会挂科。”

“想开心大笑,

想放声大哭,

想做一个真正快乐的人,

我的终点在更远的地方”

沉默的父亲大多时候的回复都是沉默

写信、哀求不行,

小花软硬兼施,边哭边抱怨边道歉,

痛心又无措的父亲只能一遍遍地重复

“听医生的听医生的”

正常沟通时,小花就是一个闹性子的孩子

一旦极端情绪上来,

疾走、吼叫,甚至拿头撞墙、捶窗户

弹幕里不少人猜测,

孩子的失常多半是家庭因素,

下一秒,就是父亲的独白

“这种病说实在的,主要是我造成的,

我和我妻子的关系不是很好,

特别是从她两岁开始我们就争争吵吵,甚至打架”

可以想象,实际情况应该比言语描述得激烈得多。

小花的病,从小就落下了。

而,恢复了正常的小花,又是一副小女孩态,

主动找医生道歉,依偎在医生怀里撒娇,

喝着牛奶和父亲十指紧扣,

安静地读书。

和解后的父女相拥而泣,

隐忍的父亲一遍遍地道歉:

“爸爸对不起你,

是爸爸让你得这个病的,

爸爸错了。”

一周后,小花出院了。

后来,她重新回归学校。

就像她自己说的:

“要驾驭住生活这条巨鱼,

你得有那种能力回去,

回到你应该待的那个深潭里,修养生息,

去面对那些幽暗的未知的艰险的石块。”

B病房的舞哥(化名)属于开放病人,

可以在院内自由活动。

9岁考入杂技团,后因病,4岁入院,

他的口述是“4岁关的,现在54岁。”

笑声爽朗,言谈举止和正常人无异。

目前是康复中心的上岗人员;

还有D病房的物理学博士,徐老先生,

虽然他的镜头只有几个问答

但是他讲话的节奏、每一个问题的答案

都体现出了一个“正常人”良好的涵养。

那么,到底怎么区分人的正常和不正常

又怎么保证“所谓不正常人群”的声音能被听到

《我穿越疯狂的旅程: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故事》

这本书里有这样一段话:

“只要我们把一类人单列出来,

视之为偶然、例外、统计学允许的数据误差,

从而停止去理解他们的行为,

我们就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03·病人和医生的双重困境

《笼中鸟》中有一位周智玲奶奶,

8岁因双相情感障碍入院,

目前基本痊愈,

但因哥哥重度眼疾,无法照料,

迄今住院34年(纪录片拍摄时)。

无人照料

这不仅是一个周奶奶的困境

也是很多符合出院条件患者的困境

前几年,海淀区精神卫生防治院,

曾对名住院患者进行调查,

其中50多人是符合出院条件的,

医院召开家属座谈会却发现,

家属全都坚决反对患者出院。

一方面,

家里很难能有专人拿出时间和精力照料他们,

另一方面,

也很难有工作岗位肯接纳他们。

一位精神科医生说他们最大的麻烦就是

“在家无事可做,只能天天睡觉。”

这当然不能简单地怪责到

某一个人某一个家庭某一个社区的问题

这就是真实的情况

另外一个困境,

是医院的困境:“招不上医生”

《囚》的导演马莉在拍摄的一年半时间里发现:

“病区那么大,他们只有四个主治医生,

但实际上那个名额根本招不上来。

你看到片子里的护士也不太粗暴,

但他们也没有经过特别的培训。

往往是因为,

一般卫校毕医院很难,

精神病院比较好进。”

精神科医生曾奇峰说过这样一段话:

“精神分裂的自救是整个人类寻求自救的一部分,

而且一定是最惨烈、辉煌的那部分。

当我们满怀泪水观看的时候,

也别忘了施以援手,

因为他们不仅仅是他们,

他们也是我们的一部分。”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无论对待哪一类“少数群体”

还原真实,去掉刻板成见,

少一些没必要的优越感,

再说了,谁又比谁看得透呢?

(更多精彩互动等你来……文末添加小编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